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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从中国和平崛起视角谈如何处理中美关系???

  中美关系的现状及发展趋势

中美关系的现状和发展特点上。主要讲三大块内容:一是中美关系的三个基本属性;二是观察当前中美关系的三个视角,就是给大家提供一个怎么看世界、怎么看中美关系的角度;三是当前中美关系的双重超越。中美关系的三个基本属性为什么要讲这三个基本属性呢?因为无论是我们的对美研究、新闻报道,还是普通老百姓看美国,经常会在两极之间摆动,也就是说中国人看美国,经常是在爱和恨之间来回摆动。
  有些时候把美国看得特别好。2007年《环球时报》调查的结果也显示,70%左右的中国老百姓还是把美国看得比较好的,这是很高的比例。这是因为这几年中美关系没大事,相对比较好,布什忙着反恐,打伊拉克,顾不上中国,很多事情都顾不上中国了。这个时候老百姓的意见就比较一边倒,认为美国是朋友。
  但中美关系远的不说,自上个世纪90年代到现在,风风雨雨大起大落,往往一旦出现突发事件,这个关系又会急转直下,变成一个很糟糕的问题。所以有很多学者说中美关系叫 ?

那么,美国扩张我们觉得是一个威胁,美国要缩回去是不是威胁?我个人觉得也是。美国缩回去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我们东边那个小强国——日本。
  为什么?就是说战后,为什么我们现在还能享受比较稳定的环境?因为日本是被美国人看着的。美国人并不信任日本,他们吃过日本的大亏,到现在还是这个心理,日本怎么算是一个大国呢?日本连一个正常国家都算不上,哪有一个正常国家国土上驻的是其他大国的军队呀?美国在日本的驻军是大量的。
  就是说,其实日本到现在还被美国罩着。美国一方面说我是保护你,反过来也是说我看着你。我美国给你日本提供核保护,你自己不要发展核武器。如果美国人说国际上的事情我不管了,我缩回去了,反正这个地方太平了,日子好过了。听到这样的话,日本会怎么反应?日本怎么发展?现在日本这个迹象已经出来了。
  最近几年,从小泉开始,就是说日本要做一个正常国家。正常国家是什么概念?其实日本要成为一个大国,或者日本要成为一个正常国家,面临的最大敌人不是中国,而是美国,是美国而不是中国在日本驻兵。所以,国际形势的很多东西都是双面交织在一起的,美国的扩张是一个影响,美国缩回去对中国同样也有很大的影响。
   第二个不确定性主要源于中国国内发展带来的不确定。中国对外关系的一个主要的表现是通过国内发展来影响世界,即“改变自己、影响世界”。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国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其实从来都不是通过一种主动的外交行为来实现的,中国所有的国际影响力都是通过自身发展自然发散出来的。
  现在,由于我们过去30年的积极发展,所谓的中国崛起的概念,最早提出来是针对另外一个概念即“中国威胁论”的。因为我们现在发展是自然的,本来体积就大、人口就多,稍微经济发展好一点,老百姓过上一点好日子,影响力马上就开始发挥出来了。这是中国发展的一个特点。
  现在,有很多人会更详细地讲中国国内发展的不确定性,我在这边就不罗嗦了。就是人均一千美元的问题,世界上任何一个发展国家,发展到人均一千美元的时候都是高度不稳定的时候。比较穷的时候社会矛盾比较单一,也比较稳定,整体富起来了也稳定,就是人均达到一千美元的时候最不稳定了。
  现在,我们的领导强调科学发展观,是很有针对性的。

那么,把美国对外战略的不确定性和中国国内发展的不确定性叠加起来,就是我们所说的中美关系的不确定性。所以,中美既可能成为朋友,也可能成为对手。中美关系到底是什么状况?我认为,说来说去四个字——“非敌非友”。
   从2004年底开始,中美双方的战略界都有一个辩论,就是关于美国方面对华到底应该怎么定位;中国方面也同样在争论,对美到底应该怎么定位?这个争论当时在美国国内是分三派的。一派叫屠龙派,这一派主张反华,说中国这条龙在张牙舞爪,我们要杀它,主张遏制、防范中国人。
  另一派叫什么呢?拥抱熊猫派。熊猫是中国可爱的国际形象。这一派主张对中国友好,或者主张促进中美关系、对华接触。还有一派叫骑墙派,对中国既主张接触又主张遏制,既主张合作又主张防范。他们这一派常用“对冲”这个词。“对冲”是从对冲基金引来的概念。对华叫对冲战略。
  所谓对冲基金就是说我这边投一点,那边也投一点,两边都投一点,万一这边要出问题了,那边保本。美国对华政策也是,对防范这边投一点,合作这边也投一点,两边万一哪个出问题了,还能保全。 这里有一张佐立克拥抱熊猫的照片,我为什么放这张照片呢?佐立克是当时美国常务副国务卿,去年不干了,说因为在政府里面挣钱太少,就去公司当了副总裁。
  他现在是世界银行的行长。他在任常务副国务卿的时候,其实不是一个明显的拥抱熊猫派。他原来不研究中国,也不太处理中国关系。他实际上是做生意的,但他是一个很典型的现实主义者,主张从现实的状况来处理中美关系。结果他当了常务副国务卿之后,在制定新的对华战略里起到了一个关键性的作用。
  那么这张照片为什么放在这里?我刚才讲了,美国国内对华政策辩论有三大派,有一派是拥抱熊猫派,就是他2004年6月到中国来访问,他果然来拥抱了熊猫。这是一个很明显的象征,说我拥抱了熊猫。为什么拥抱熊猫?他当然知道拥抱熊猫的政治含义是什么。他故意说,也没什么,既然见到了熊猫了,我就抱一下。
  这张照片在我们国内影响很大,后来他辞职的时候,美国国务卿赖斯在欢送会上专门提到,说佐立克这个人很有胆略和战略眼光,甚至很勇敢地拥抱了一只熊猫,这都是一语双关的。为什么呢?佐立克2005年9月在美国纽约“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上有一个很重要的演讲,演讲标题叫“从成员到负责任的利益攸关方”。
  他演讲的主题就是说,从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美国的对华政策一直是鼓励中国融入国际社会,成为国际社会中的一员,过去30年,中国成为了国际社会中的一员,而且已经在这里面取得了很大的利益。那么现在,中国在成为一员之后,美国下一个目标就要鼓励中国成为国际体系中一名负责任的利益攸关方。
  这个词很别扭,是一个比较生僻的词,不太常用。所以这个词刚出来的时候,我们国内这些搞美国关系研究的都很纳闷,也很郁闷,说这个词到底该怎么翻译?这里面有很多的翻译,最简单的翻译是“股东”。美国方面不太接受股东,说股东这个关系太密切了,合伙做生意。
  美国国务院的中文标准翻译是“获得利益相关方”,而我们外交部翻译是“利益攸关方”,大家就琢磨相关和攸关这两个词到底什么含义,攸关的分量更重一点。这个概念一提出来,实际上翻译者对于这个词的理解背后还涉及到美国对华政策,提出这个概念到底意味着什么?到底想干什么?那么国内实际上也在翻译,一开始的看法是侧重前面那方面,即“负责任”。
  那么美国人提这个概念是不是在下圈套?他让你负责任,负谁的责任?说白了,负美国的责任,中国人替美国人买单。另外一种看法是,美国人现在不把你看成敌人,或者也不把你看成一个竞争对手,他说我们不管是股东还是不是股东,至少有一些共同的利益,有一些共同的筹码,所以我们得合伙做这个事。
  这是一种合作的概念,提供了一种合作的空间。我比较主张接受后一种说法。实际上,我们中国的领导人也接受了这个词的正面意义。2006年4月,胡主席去美国访问的时候,先是布什在办公场地欢迎胡主席的讲话,说在当前的国际体制中有一个“S”,说我们中美两个都是利益攸关方。
  这个明显就是说,我们美国要说中国负责任,绝对不是负美国的责任,是我们共同负国际体系的责任。这就把这个概念放在中美发展平等的概念上理解了。接着在午宴上,胡主席的讲话回应了布什上午的话,说中美不仅要成为利益攸关方,而且要成为建设性合作伙伴。我们是接受这个概念并再往前推了一步。
  我们一直在肯定中美之间现在这种积极合作的方面。那么,佐立克2007年3月份在上海发表一个演讲,他把这个概念称为全球利益攸关方。这个概念是什么东西呢?我打了一个比方,相当于中美合伙开公司,可能他们美国人说是股东的利益,我们说是内部的利益。虽然理解有区别,但我觉得现在的状况是,中美确实就是开一个有限责任公司,中美双方站在一条船上,如同开一个有限责任公司,双方都各占一点股份,美国的股份大些,我们的股份小些。
  这个股份公司经营什么项目呢?就经营一个内容——经济“全球化”。

观察当前中美关系的三个视角

我们看现在的中美关系,从哪个方面看?有的问题纷繁复杂,相互矛盾的现象很多,到底应该怎么看?我给大家提供以下三个视角:

第一,全球化的视角。

刚才也说了,中美现在是要开经济全球化的公司,这意味着什么?我觉得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全球化的定义就不用多说了,我觉得在中美关系中间有一个判断,就是中美是经济全球化的受益者,这一点要肯定。
  当然,这个受益有大有小,美国人是最大的受益者,但是美国人老不承认。中国有所受益,相对受益少些。什么叫相对受益?就是挣了十块钱,人家挣八块你挣两块。这里面很经典的案例是芭比娃娃,芭比娃娃卖到美国超市是十美元,中国人真正踏踏实实挣在口袋里的只有一个美元。
  

现在在中国说全球化,一般是从一个正面的、积极的意义上来讲,大家都认为全球化是好事,但是如果你们出了国就会发现,世界上说全球化好的国家很少,尤其是老百姓,反全球化的力量是越来越强。因为在全球化的浪潮冲击下,各个国家的收益不均衡。真正像中国或者美国这样,能够在全球化里面踏踏实实得到利益的国家并不多。
  很多国家要么被全球化抛在一边,像非洲,要么就赶不上全球化,或者在全球化中间有损失。包括美国的一些制造业因为全球化向外转型,还有像欧洲的一些国家,也面临着全球化的冲击。有人开玩笑说,“在全球化的浪潮中间,非洲越来越变成一个野生动物园,欧洲越来越变成一个博物馆”。
  就是说这两个地方基本没有在全球化中间得益,甚至可能是受损的。再加上全球化在国内群体中间造成的收益不平衡:有些跨国公司,包括中国的,像咱们北京CBD的一些白领,那些人叫真正的全球人,他们挣钱是在全球挣的,他们是全球化的受益者;相反,很多美国工厂搬到中国来了,像美国那些丢了工作的老工人,那么他在全球化中间是受损的,中国国内也同样有这样的群体,在全球化中间至少收益是不大的。
  

所以,全球化带来全球经济的增量是发展的,是一个很大的繁荣,但增加的那些财富,分配是极端不平衡的。每到年底的时候,经常有新闻报道说公司的总裁今年的红包达到多少,达到几千万美元。工人听到后就不满,就激发了很大的社会矛盾。就是说这种全球化现在也造就了很大的反对力量。
  所以,全球化不是自然的发展,也不是自然而然的就能够持续下去。19世纪70年代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前,那个时候世界也都是全球化的,自由贸易、金融呀,自由来往都很繁荣,经济发展也很好;但1914年世界大战爆发了,就是说它不会自然地永久地持续下去,有很多因素会干扰它、中断它。
  那么,我们很多历史学家也在怀疑或者是担心,现在所说的全球化到底能维持多久?接下来这个世纪会不会又有一些什么灾难?中美是全球化的受益者,所以维持现存的全球化的发展,维持现存国际体系的稳定是符合中美最大利益的。既然中美在这个方面有共同的利益,而且利益不小,那么就基本上决定了中美是可以合作的。
  

另外,中美全球化期间也是结构性的相互依赖。大家可以读一读《地球是扁平的》这本书,比较有意思。现在有很多人反对,说地球到底是不是扁平的。那里面就讲,全球化之后,国家之间的竞争没有了,产业什么都靠着国际流动。书里面很多讲的是印度人,因为作者写这本书之前,在印度待了好几个月。
  

第二,地缘战略的视角。

为什么要把地缘这个战略放在里面?因为现在人看世界、战略家看世界,包括很多民工看世界,往往会从一种现实主义的角度去看。从地缘战略角度来看世界,有一个问题,要有待于一个时间过程,或者说要有待于中国和平崛起的历史经验来证明这个问题。
  就是说,大国能不能和平崛起?因为自近代以来,所有世界大国的崛起都是经过战争的。德国前首相俾斯麦说的,铁血归一,铁与血才能打造一个大国。很明显,德国、日本就是这样,在西方学者脑海里面是血淋淋的记忆。

现在中国也在谈崛起,当然,中央的提法是和平发展,对于和平崛起这样的命题,很多西方的战略家是怀疑的。
  我觉得有几条因素可以讲:第一点很重要,就是核武器。我们现在是一个核时代,核武器时代大国之间热战是不可想象的。不仅热战是不可想象的,如果核大国打仗,大家就是同归于尽。即使热仗打不起来,打冷战,始终保持一种高度的紧张状态是不是可能?我觉得中美之间现在也很难出现这种情况。
  现在的中美关系和当年的美苏之间很大的区别在哪?美苏之间是不做买卖的,没有贸易的关系。中美现在的贸易大得不得了,中国现在的出口GDP将近1/3是跟对美贸易连在一块的。美国现在也是,很大一块也是在中国,中国买他的债券。现在双方是这么一个关系,所以中美关系倒退到美苏关系打冷仗的时代也是不太可能的。
  

第二点,我觉得是一个主观的方面,可预见的是中国不会主动挑战美国的全球化。首先一条就是我刚才讲的全球化,中美双方都是受益者。我们在这个体系里面是得利的。另外一个方面,也跟刚才讲的跟美日关系的发展有关。它也抑制了某种危险,对中国的利益相对有利。
  就是说,以美国为主导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的稳定,在一定意义上还是有利于中国的发展的。我说的这是一个定义区域,至少是20年,从现在算还有15年。15年以后怎么样我们再说,那个时候形势可能变化了。其实我们中央领导人的政策也把这层意思表达出来了,就是胡锦涛在2002年说的一句话,我们欢迎美国在亚太发挥建设性的作用。
  这句话反过来的含义就是,我承认你美国在东亚的霸权地位,你们别跟中国过不去就是了,要对中国好一点。

第三,国内政治的视角。

国内政治这个因素现在应该说是中美关系中间最活跃、也是最不可测的因素了。也就是说,中美关系可预见的未来如果要出事,可能就在这个因素上出问题。
  这有一个大的背景,就是我刚才讲的,美国对外战略没有一个明确的强大敌人,所以就没有一个重心。这个时候使得美国国内的各种各样的政治利益集团、各种各样的政治意见就会浮出来,因为美国的决策体制比较开放,各种机制都会影响整个外交的决策。这个时候国内政治对美国外交的影响一直都很大,尤其是克林顿时期,在外交上始终摆来摆去,不知道该干什么。
  他自己其实也说了,是为了拼经济,所以他一上台就使劲地拼经济,把美国经济搞得可以,但是他的外交确实是很弱的。他自己也说了,他不打算把外交放在前面。那么,这里面尤其干扰中美关系很多是关于政治的因素。像我刚才讲到的,1999年4月份WTO协议决策,朱总理空手而归那次。
  还包括李文和事件,还有各种各样的中国威胁论,还包括所谓人权问题。还有,是跟全球化联系在一起的,全球化的效应是两面的,它可能会带来好的,也可能带来不好的。那么由于它的利益分配不均衡,在经济全球化中没有受益甚至受损的就要跳起来反对,得益的那一派就支持全球化,就要维护中美关系。
  那么这就会在美国的国内政治体系中相互博弈,相互去争夺对华政策的影响。

美国的决策体制对中美关系的影响也很大。这是一张美国国会的照片,是美国华盛顿标志性建筑,华盛顿所有的楼都不会比这个国会高。美国国会为什么放在这?就是说美国所谓的国内政治对外交的影响,主要的传导渠道就是国会。
  国会有上下两院,参议院和众议院。参议院是一百人,美国50个州,每个州出2名,任期六年。它的任期比较长,比较稳定。影响比较大的就是众议院,435名众议员,任期只有两年。也就是说这个众议院选区都很小,因为美国总共两亿多人口,那么一个选区可能也就几十万人口。
  这个时候,他们又是每两年要选一次,所以这就意味着众议院议员要时刻跟老百姓保持密切的关系。这在政治上会产生什么影响呢?就是国会政治高度地方化,就是一小撮人,比如说这个选区有一个工厂关门了,可能造成几百人失业,他们就跑去找议员,说你看看,中国人把我们的饭碗抢走了,议员必须要接受,因为几百个人的饭碗对于他能不能继续当选是天大的事。
  这两年我们看到的中美经贸关系的大量问题都是这么产生的。

中美关系的双重超越

最后,和大家探讨一下现在中美关系的状况。就是我所说的双重超越。

双重超越是什么意思?第一个叫超越双边面向全球。这话不是我讲的,是胡锦涛主席的原话。2005年11月,胡主席在布什来访的时候说,中美关系已经远远超越了双边贸易,越来越具有全球意义,这是一个超越。
  第二个超越就是刚才讲的叫超越国家、受益社会。

2007年3月份,我跟外交部的一个专家学者团去华盛顿做了一个访问,谈了很多,也见了一些政府的官员。有一个很深的印象,就是现在来谈中美关系,都已经不多谈中美双边的事情。那么谈什么问题呢?大量的是第三方的问题。
  现在有专业术语叫中美关系的第三方的问题。什么叫第三方呢?中美非、中美拉、中美朝核、中美东亚,大量的是这些问题。就是说在这些关系中,中美是一个应该怎么协调的关系。

这些关系中,最核心、最大的中美第三方就是朝鲜核问题。朝鲜核问题我们做了213声明出来,就是说朝鲜去年核实验一系列危机之后,朝鲜核问题终于突破出来,一路上美国人见了我们都说真好,这回可算把朝鲜核问题解决了。
  

朝核问题的解决,突破口就在2006年4月份胡锦涛去访问。那次访问中间设晚宴,按照外交惯例,像这种晚宴都是礼节性的,一般是主宾、主宾的夫人,然后是美国总统,然后是他的夫人,应该是错开坐的。胡锦涛主席来之前小布什跑到白宫专门提出来,说那样安排不行,我跟胡主席仅有在正式场合的会谈是不够的,所以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定要跟胡主席坐一块。
  两个领导人坐一块,这是违反外交礼宾的常识的。因为按照外交礼宾常识,胡主席与布什总统之间应该坐着一位夫人。这两个领导人在吃饭期间一直窃窃私语,他们两个一直在谈,谈什么问题?后来我了解到,谈的就是朝核问题。就是说这次会晤双方形成了一个共识,要着手解决朝核问题,中美在朝核问题上要有一个协调的立场。
  胡主席回来以后,2006年5月份去朝鲜访问,实际上是把这个意思带到朝鲜的。这个时候北朝鲜感觉很不安,他原来总觉得中美之间在这个问题上有矛盾,可以利用。小国外交的特点就是大国要是全联起手来了,小国就没脾气。只要大国之间有矛盾,小国就敢玩大国。结果这个消息一过去,朝鲜就干了一系列的事情,7月份搞一次实验,10月份搞一次实验。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一系列激烈的反应,主要目的就是一个,想在中美之间制造一个破绽或者裂缝。结果,中美在这两次实验的反应立场极其协调,我们前所未有地用了“悍然”这两个字。我们对朝鲜从来没有用过“悍然”两个字,那次发表声明里面用了“悍然”。朝鲜不顾国际社会的反对,悍然进行了实验。
  

就是说,中国实际上一直是起主导的。朝鲜一看没脾气了,又耍了一手,就是2006年在柏林,朝鲜代表和美国代表有一个直接接触。他接触的时候跟美国怎么说?说你看,朝鲜核问题,你干嘛非拉着中国来,拉中国搞会谈,谈了这么多年,什么成果都没有,你不要拉中国了,中国没什么用,我们两个直接谈就行了。
  但是,这个时候美国人说朝鲜这种小国,千万不能说你跟他直接谈,他就想在中国和美国之间插一个杠子,让你们相互之间产生猜疑和矛盾,他就有机会了。美国的代表说了一句话,说你们这个意见我们接受,但是要达成协议一定要去北京,一定要在北京六方会谈的场合上进行。
  这是他坚持的一条,一定在六方会谈的场合,也就是说要中美之间联合举行。2007年3月份他们又在纽约谈了一次,美国人很明确,说朝核问题上,我们绝对不和北朝鲜单独进行。因为美国人根深蒂固不信任北朝鲜的话,所以他坚持这条原则。所以,咱们看2007年年初很微妙的,213声明之后,又拖了一段时间,他就想看中美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矛盾。
  一看挺一致,他没办法。现在你看,所有的东西已经落实了,他没脾气了。

中国的和平崛起最重要的是需要和平的国际环境,而和平的国际环境依赖中美这一重要的双边关系的共同努力,中美两国应该站在战略高度来处理中美关系,加强沟通与对话,实现双方互利共赢。